了几两银子,留作请和尚的费用。随后便让玳安扶他上马,“噠噠噠”地往家里走。
&esp;&esp;西门庆本来就没醒酒,又跟潘金莲拼了几场,到家已经浑身瘫软了。具体去了谁的房里,他都没有弄清楚。睡到后半夜,他实在渴得不行了,这才迷迷糊糊爬了起来。床边趴着一个女人,睡得七歪八倒的,半边身子都快掉地上了。
&esp;&esp;这位叫孙雪娥,是先妻陈氏的陪嫁丫环。陈氏在世时,就被他收用了。陈氏死后,便负责各房的饮食。各房要什么饭菜,都由她来安排。多年来尽心尽责,只盼着能再升一级。
&esp;&esp;也许是看她可怜吧,西门庆突然开恩了:“你怎么趴在床边?快点上来睡吧。”孙雪娥连忙去打水,又是洗脸又是洗屁股。她被冷落大半年了,巴不得能亲近一回。
&esp;&esp;西门庆还有点不耐烦:“好了。不要再洗了,赶紧上来吧。”孙雪娥一听连屁股都没抹净,滴着水就爬上了床。然后规规矩矩地躺平身子,顺顺从从地分开双腿。
&esp;&esp;西门庆只是把腿压在身上,头一歪睡得呼声四起。孙雪娥自然不能乱动,挺着身子硬撑着。床头的油灯还在亮着,那光焰昏昏黄黄的,就像一只忧伤的眼睛,说不清是感激,还是怨恨。